原文:乡里奇谈:劳动节特辑6号《冥界的工作》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总的来说(我又要说这几个字了,那没办法对吧,总得有一个固定流程),文章在基于白玉楼以及西行寺幽幽子一行人(尤其是妖忌)的零设以及一设的相关内容上,有一定的自己的思考,以及相关立意的延伸。对应的在对话的文字方面,也在妖梦视角的处理上也下了功夫,看得出是有比较长期的阅读习惯的,有一种很浓的日系轻小说的文风。但是相对于文字,以及立意选取上来说,结构上的问题就稍显多了一些,更倾向于一种,它对于文章文字本身以及结构的反思,又或者是像我之前很多文明都提到的关于视角时间,甚至是文字节奏以及环境倾向的感知,白话一点,就是文章在这几个方面做的相对来说粗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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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的来说,主要的就是整篇文章阅读下来后能体会到的最明显也是我认为可能最大的问题,对话。
这篇文章中对话大致扮演了一个具体的叙述立意或者推动情节发展的一个必要元素,或者说,唯一元素,从最开始的chapter one,使用妖梦以及幽幽子的对话去展开背景,也就是这个幽幽子尚大(一直都很大)妖梦尚小的大体故事基调。但就像我这里所说的,就这么几个字就可以把这篇文章的背景说明白,那为什么要需要那么多对话,去做什么氛围或者情感基调的铺垫呢?另一个方面,一般来说,就我所接受的科班学习,教给我的写作的要素告诉我,小说内的对话应当是整体故事矛盾以及冲突开始的地方,也是集中的地方,我们且不说未来会产生更多的人和人之间怎么产生交集,老旧一点的故事里面,一旦两个角色开始聊天,那必然遇到某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或者重要的信息埋藏在里面,因为对话其中暗含了视角的转换,也暗含了某些信息的透露,这点是绝大部分写手之所以要走上帝视角,或者说并非全视的上帝视角转入人物视角去写作的一个主要原因,这些东西不能讲的太过于直白,否则对于之后的读者而言可能就会丧失阅读的乐趣。当然你chapter one里面所写的部分关于环境的描写是足够的,但是因为你是基于对话进行背景铺垫的,所以我更推荐你在里面更多的去想想人物的动作情感表情要素或者其他的什么氛围之类的东西,不用再冥界如何如何,或者在冥界的什么特性上大费周章。
其次,对话作为主要剧情主轴,实际上会更吃你写对话的能力,我这里不是什么批评或者之类的,只是你可能在这方面真的可能需要有所改动(以后有所改动),时代所限大部分的人,最开始的尤其是以青年人来说,他们会接收到的阅读到的文章一般是以网文与杂文为主的,他们不需要在具体情节逻辑上埋藏什么更多很深层次的内容,需要你去思考,需要去你去想人物和人物之间有什么信息可以真的相互告知,伴随而来的就是在你对话的时候的两个人就显得像演员,他们不是完整的人,他们只是把自己的一面切开展现给别人看。一般来说这种手法我们比较常见的地方应当是某些寓言故事,或者某些童话,为了辅助读者去理解(但这个受限于具体你的读者,比如你希望你的读者是什么人群)需要使用,啊,呀,等等乱七八糟的语气词,或者找个全能者把整个故事串起来,通过一种像解谜一样的方式一点一点去解释那之后的背景设定或者其他在当时并无所知的剧情。这个肯定是被允许存在的,但相对于你这篇文章所要表达的或者说讨论的核心观点而言,这么做没有什么好处,妖忌的思考思维或者说他的行为逻辑相对于这种简单的对话来说过于深厚了。老话,如果还要继续使用对话进行情绪铺垫以及情节推动的话,还是需要在人物的表情或者穿插的动作上下功夫,环境也当然可以有。
是你上面所说的,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大的问题,现在写出来的这些对话和对话之间的它实际不是对话,我就简单的摘抄一点汪曾祺写的关于沈从文的回忆。
沈先生关于我的习作讲过的话我只记得一点了,是关于人物对话的。我写了一篇小说(内容早已忘记干净),有许多对话。我竭力把对话写得美一点,有诗意,有哲理。沈先生说:“你这不是对话,是两个聪明脑壳打架!”从此我知道对话就是人物所说的普普通通的话,要尽量写得朴素。不要哲理,不要诗意。这样才真实。
沈先生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要贴到人物来写。”很多同学不懂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这是小说学的精髓。据我的理解,沈先生这句极其简略的话包含这样几层意思:小说里,人物是主要的,主导的;其余部分都是派生的,次要的。环境描写、作者的主观抒情、议论,都只能附着于人物,不能和人物游离,作者要和人物同呼吸、共哀乐。作者的心要随时紧贴着人物。什么时候作者的心“贴”不住人物,笔下就会浮、泛、飘、滑,花里胡哨,故弄玄虚,失去了诚意。而且,作者的叙述语言要和人物相协调。写农民,叙述语言要接近农民;写市民,叙述语言要近似市民。小说要避免“学生腔”。(汪曾祺:《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汪曾祺全集》第4卷297页)
说完表象上的文字上面的东西,我们来稍微讨论一下内核上的。
具体来说,你关于工作与人生衍生讨论,逻辑是顺畅的,适合设定上,或者说你拿出来的妖忌的人物形象设计有那么一点点不搭,而且因为你用的比较繁琐的铺垫与文字才写完一整个在事实上游离于核心之外的事情,总会使得人在读的时候感受不到你的核心在哪,直到读到后面,多读个几遍大概才能悟出来。且放下文字对于你核心立意导致的影响不谈,周记所引出的关于个人意义,个人执念,又或者说我在其他文凭里面提到过的存在论的相关话题,其实和你所想表达的“工作”,不太搭配。就像一种基于自己已经死亡或者将要死亡的宿命,衍生讨论而来的关于自己的一生的意义的探讨,同时因为角色本身的特殊性质(像你所说的冥界是不变的,在冥界里面的每个人实际上是都已经死了或者将要死的),带上的一种隽永的或者说是不变的一种目的性,但是实际上每个人被抛入冥界这件事情,它都有某种先天性的目的(奔向死亡,或者说世界的更新迭代之类,各种可能的解释或者可能的理由),但目的并不能完全的提供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下的角色所思考的,我存在于此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或者我们可以用两个个字高度概括你想表达的核心立意,侘寂。妖姬所认可的是这种关于自己存在的意义的缺陷,他认为这种缺陷本身就给他自己带来了他能够自己创造出意义的价值。问题就是这一切的关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对抗,以及相对应的存在意义的讨论,和“工作”这个主题事实上不太搭调。
当然我不可能只提出问题,不提出可能改进的方法,所以我在这里随便逼逼两句。
总的来说我的建议就是文字上面可能需要一些穿插性的调整,或者是各种倾向上的引导,至少让真正意义上的讨论核心点,在前面就有出现一些,或者说做出某些铺垫,比方说开头在进入冥界的讨论的时候啊,你就可以写,这个幽幽子又写了些什么呀?写了些什么字啊?然后幽灵又在讨论什么呀?告诉下你的读者,唉,我这边我这是讲这个事的哦,不是讲其他东西。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妖忌爷爷实际上的出现在故事的前半段,使用其与幼年妖梦的行为的对比,或者说动作的对比,来明显的突出这两个人完全不同,暗示他们有更多更核心上的冲突,假设我们能够铺垫好的话,这相当于就告诉读者:问题就是这个,可以先想想,我们后面再讨论。
然后中央的比较重要的部分,就是关于抓到怨灵那个部分的故事,单纯的用话语,两个角色之间的对话去表达,可能稍微显得有些不够,我还是希望可以(可能可以),把爷爷拉过来,和妖梦做个对比,然后用很戏剧化的结构去做冲突(比如三下五除二就给人家超度了)。我不排除你想突出很可爱或者妖梦尚且还不够成熟的角色形象,但我觉得这些部分可以通过老调重谈的那一系列的东西(动作,表情,环境等)重新进行补充。又或者可以采用故事完结以后补充描写妖梦角色形象改变,于原本的形象去进行对比,把之前妖梦没有的某些东西突出出来,最后再拿妖忌自己的独白去做一个补充,那立意就会显得很明显,文章的结构也会比较紧凑,完整。
然后这就是我摘抄那段东西的内容,文字上小心一些,回避一些当下文创里面大家看的满头都是包的这种萌二感觉的文字,不然二次元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带有负面性质呢,对吧)
详细点的可以随便大家一起探讨,就写这么多了(也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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